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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机会证明,总得给你时间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再给你时间想一想。”常一笑抽了抽鼻子,瓮声瓮气的,“我这个人很贪心,你要是跟我结了婚,以

    后再想反悔可就晚了,我是不会放手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“心理学上说了,晚上做的决定通常第二天早上醒来就会后悔。”常一笑很坚持,“反正你好好想想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付祥生在另一边应下,声音低低的,软软的,“你别哭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。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想那么多,乖乖回去睡觉。有什么话明天见了面我们当面说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那次坦白的时候,是在刚入学没多久。那个时候他们的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,一切虽然崭新,却是未知。

    不像十八岁之前,人生最为无忧无虑的日子,每个人只要奔着理想的大学努力就可以,根本不必顾虑其他。

    上大学了,事业、家庭,每一步到底该怎么走,都必须精细地考虑进来,细细规划。

    付祥生已经在自己的人生中划出了一大片区域给了常一笑,如果她中途退出,那么他的一切规划就都毫无

    意义。

    幸而,心结已解,来日可谋。

    大二下学期的时候,付祥生修了一门艺术学院的通识课。他原本五音不全,只是看这门课是常一笑导师开

    设的,想着报个名,一方面能给导师撑撑面子,另一方面,也体验体验常一笑平时上课的状态,也就报上了。

    待修了这门课,他才发现,原来真正上这门课的是他们几个学生,导师只是打辅助的。

    男生的声线和女生截然不同,除了乐理,男女生都是分开学的。付祥生偷偷瞄常一笑,不得不说她的台风

    真的很好,只要一开嗓子,谁都要被她吸引了去。

    让付祥生头疼的是教他的男同学,准确地说应该叫学长。也许是因为常一笑是他的女朋友,所以他格外的

    敏感,没上几节课呢,他就发现学长对常一笑的与众不同来。

    雄性动物在争夺雌性动物时最重要的就是气场,付祥生虽算不得多么幽默风趣、招人喜欢,但从小到大,

    无论是外貌还是才学,他从来都没有被周围人比下去过。可眼前这位却是不同。

    不光才貌俱佳,更重要的一点,嗓子还好,一开嗓子,那歌喉想必能让无数女生心肝乱颤。

    在这方面,分明就是一个枝头凤凰,一个地下乌鸦。很不巧的,前一个是学长,后一个才是他。

    付祥生觉出危机感了。

    一节课两个小时,课间十分钟,常一笑的十分钟里,学长怕是占了七分。

    一会儿讨论乐理,一会儿讨论课程,一会儿又讨论什么学期汇报,付祥生看着看着,就有小情绪了。

    偏偏常一笑作出一副公私分明的样子,在教室里格外捍卫自己身为“老师助教”的身份。他是男生,理应

    跟她在不同的教室,下课了有时候有小学妹请教问题,有时候她也要跟同学讨论问题,不可能一下课就跟他黏

    糊在一起。

    终于有一天,付祥生把自己的小情绪给常一笑挑明了。常一笑哭笑不得,说: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付祥生不服:“你们女生助教也不止你一个,为什么他不去找别人,偏偏去找你呢?”

    常一笑一时无语,“我俩是搭档,互动多是正常的啊。再说了,学长都有女朋友了,你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倒是把付祥生闹了个脸红。

    常一笑却是得意,“难得难得,你也会吃醋?”

    付祥生不理她。

    常一笑去拉他,嬉皮笑脸的,“别嘛,吃醋的男人最可爱了,再酸溜溜地说几句话我听听。”

    付祥生斜了她一眼,依旧不说话,只闷头走路。

    常一笑跟上去,抓着他的手臂蹭了蹭,“你放心,他长得没你好看,我不会红杏出墙的。”

    付祥生脚步一顿,皱了眉,“这么说,如果来个比我好看的,你就要红杏出墙了?”

    常一笑嘿嘿一笑,“我可没说。要是到时候真发生了,只能怪你咒的。”

    付祥生气得歪头就去咬她耳朵。

    二人闹了一阵,常一笑依旧嬉皮笑脸的,捧着他的脸感叹:“你就是不信你这副皮囊,也得信你家笑笑的

    眼光啊,你以为经历了你,我还看得上别人吗?”

    付祥生张口去咬她的手。

    常一笑大惊:“付祥生你真的是狗啊——”

    付祥生咬牙切齿,“再撩拨,小心我就地办了你!”

    常一笑更是花容失色,“什……什么?祥生你要野战,天哪你在说什么,我还只是个宝宝,快让我下车,

    这不是我要上的车……”

    正是夜黑风高,两人所在的地方距离两边的路灯都很远。付祥生也无所顾忌,不等她表演完,已一下子将

    她扑到了树上。

    低头,含住她的唇瓣,用牙齿轻轻地啮咬,而后拉扯开来,让柔软的长舌肆无忌惮地伸进去,极尽温柔缱

    绻、攻城略地之能事。

    常一笑被吻得晕头转向的,待感觉到腿根处硬邦邦的某物,脸色立即就变了,“祥……祥生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极为魅惑的声音,回荡在她的耳根。

    她用绵绵软软的手去推他,“你不是真的要……”

    付祥生含住她的耳垂,声音从上牙与下牙的齿缝里钻出来,轻飘飘的,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常一笑吓懵了,“别呀,这是在外面。”

    付祥生无所顾忌:“就是要在外面……”

    正是春天,校园里花香弥漫,他把她抵在一棵海棠树上,常一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一句诗:“牡丹花下

    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

    她猛地咬了下舌头,一动也不敢动,虽然没有人经过,可她依旧大气不敢喘一下,说话的时候嗓音压得低

    低的,唯恐谁听去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求他